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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评丨《云上:与母亲的99件小事》时间轮回绵延,我在思念母亲

南南山 茶话南山下 2023-04-15
作者简介:蛋挞有个坑  一个在梦想和现实中一直在寻找机会的大龄文字女青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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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2020的疫情在某种程度上说成为了众多家庭难得久聚的不可抗力,“我和父亲母亲的同居生活”也将让这段“相爱相杀”的日子成为家族史中最有趣的章回,家人的意义,在这不尽伤痛,细数悲欢的年岁里,成为了最深的归处。

不良生的《云上——与母亲的99件小事》,天蓝色的封面,画着诗意的、描着光晕的白云,安静地、佛系地躺在西西弗书店的热销展位上,这是一本看了名字就会将书里的大致内容猜测个大概的书,但即使这样也并不会缺少读者,因为那“99”件生活之琐碎,与你我大多有关。
母亲离开后的365天,在作者的书里被划成了四季——春、夏、秋、冬,时间断代、轮回,而后绵延不绝,而儿子在想念母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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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这世间的房屋、树木、河流、街道、路灯、物件,都不言不语不声不响地似要将你遗忘,似要轻轻抹去你来过的痕迹。所以我才要用力地把你写下来。


”写“我”和母亲一起发辫探讨对电视剧大结局的看法,写“我”和母亲一人捏着棉被的两角一起把床单套好,写母亲逼着“我”学做各种饭菜,写母亲掩饰病痛,写“我”佯装不知故作轻松,写“我”和母亲各自隐瞒,互相宽慰,直到“我”现在只能做着关于母亲走了又回来了,回来了,却最终还是走了的梦。


不良生在书中的文字总是潮湿的,如苏州烟雨,但是却丝毫不避讳那种直接而强烈的情感,如在浪漫的梅雨季节伴着半夜在云层轰鸣不停的雷声,但“这些风雨雷电,母亲再也听不到了”——是在夜里无数次辗转反侧过后,轰鸣之下的寂静,热闹背后的无助,潮湿中,心总有一处已经是干涸得彻底。
“我不知道我往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,不会更好,也不会更烂了。”
但尽管书中的文字细腻而炙热,但似乎仍然缺少一些惊喜和意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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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作者不良生本人在豆瓣上发布的短评所言:“生老病死,难的是挽留;而更难的,其实是放手。从未有哪一次写作,像《云上》这样倾尽幽深情意,写完以后,似花光所有心力。唯一庆幸的是,写出《云上》让我对自己曾经来时的路、对自己往后漫长的余生,都不在无所交代。”


当一切叙述都成为了一种留恋的神情,当歉疚与悔恨在抒情中一览无余,所谓的生活之琐碎,也变成了一种普遍的表达,而缺少了真正个性而立体的,生活化的生活气息。
也许当人面对这些尽是痛痒的文字时,脑海中必也不乏一些另类的、反向的画面:青春期的叛逆、与母亲的争吵和恶语相向甚至是诅咒、于母亲相互冷落指责,比较谁是人生赢家,谁活该凄惨,与母亲的爱,会爱到灵魂深处,但是似乎也总能伴随着某一瞬间的恨之入骨。
实际上作者与母亲生活中相处的生活细节,必也包含了有关痛和恨的情节,但似乎正是因为那深深的悔意和愧疚,使这些原本鲜活的片段变得被注入了同样的诗意,这样本该落地生根的情感,似也随着一股思念的飓风,飘忽于云上了。
越冷静,越客观,越客观,越真实,越真实,越动人……
但即使不尽完美,扔不影响书中文字能带给人的共鸣感。每个人与自己的母亲都有不同的相处模式,从书中读出的,往往都是自己,这便是这本书最美好的地方。
“多好,你会继续活在我的想念里,我会继续活在你爱的记忆里。”
最后,期待这部书的影视化呈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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